上学的时候,你最喜欢哪门课?被问的十有八九人会说“体育课”。可是我上体育课那会儿就跟做噩梦似的,集体跳绳我掌握不好绳子抽下来的节奏,只能把心一横,往圈儿里冲,脸上留下好几道血痕子;跳箱,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么古老原始的项目,对于我这个从来没练过劈叉的瘦同学而言,这是何等的高难度,别人俩胳膊一按箱子,跟学过轻功一般,双腿一劈,整个人跌过箱子轻松落地,再看我,大腿直接磕在箱子角上,把箱体推出去1米远,整个人摔在起点;跑800米,下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晃悠散了,满嘴铁锈味儿,张着嘴不够进气儿的;我最含糊的是爬杆,以前每个学校操场上的标志设施不是篮球筐,是几个铁杆,风吹雨淋,就算生了锈,被我们锲而不舍地爬来爬去,也早拿衣服给擦亮了。
我以为体育课的记忆早就被我活埋了。不承想,孩子对于身体技巧的能力太过自负,中考体育考试在实心球和引体向上之间选择时,居然挑了后者。她说:“我胳膊劲大,身体轻,25个很容易做。”我当时就嘀咕,考试能那么轻松吗?引体向上又不是考拔河掰腕子,还得有形体上的要求吧。让朋友打电话问了个负责中考的体育老师,建议买比考试用的重的实心球,每天扔几次就能提高成绩,引体向上几乎就没有人能考过。
每天做完作业差不多夜里12点了,我们跟幽魂一样晃荡出楼,怀里抱着6斤重的球。她还总问我:“这有几米?”黑灯瞎火的谁知道几米,我就鼓励她,你就使劲扔吧,别砸脚就行。她一个人觉得枯燥,让我跟她比。两个黑影,每天半夜打怀里抛重物,在楼群里发出沉闷的砸地声。
我就不明白了,体育考试为什么不能考考捉迷藏这种又益智又考验体能的运动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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