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对刺青的追求来自于远古的图腾信仰,相信其能够带来精神力量并为此深信不疑。
我曾经在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卖菜女子的手腕上,看见歪歪斜斜的“理想”二字。刺青显然有些年头了,我很好奇,她年轻时的理想是什么呢?肯定不是卖菜,谁的少年理想会是去做一个菜贩子?彼时她的理想肯定如同一棵参天的树,不像现实这般如土委地。
我有一位同学,他的左臂刺着“情”字,右臂刺了“义”字,有人说情义是不能分家的,他却让情义分离这么远。成年后,听说他为了朋友义气打架进了监牢,老婆也和他离婚了。许多了解他的人都说,他的命运早就刺在他的臂膀上面了。后来在街上看见出狱的他,蹬着三轮车售卖盗版图书,生意还凑合,夏天的傍晚,他穿着件小背心在路灯下卖书,臂膀上的刺青还在,只是随着他的发福,刺青已经变形,分开的情义二字,像刚刚学会写字的小学生的随手涂鸦。
这令人想起刺青变形的笑话。中年大叔的胳膊上刺了一个东西,后来有人问他,为什么要刺一只龙虾呢?大叔说那是蝎子,年轻时刺的,现在有点发福,蝎子就变成龙虾了。还有一个人刺了一朵玫瑰花在身上,后来他变胖了,有一天,他的朋友终于忍不住问他:“你为什么要在身上刺一棵大白菜呢?”原来刺青最大的敌人不是岁月,而是发福。
承认出轨的演员文章身上也有好几处刺青,他曾在节目中展示过他右小腿外侧的刺青,说这是与马伊琍结婚后所文,图案是一只马鹿。背部的刺青则是在他的大女儿出生后所文,图案是佛手执竹,寓意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。于是暗猜,如果不是东窗事发,他会不会在身上刺上一只横笛?
我觉得一个多情的男人是不该为了女人在身上刺青的,情路风云多变,皮肤却是有限的,多情的男人,最适合那种宜清洗的彩绘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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