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薯在我童年的眼里,是一种长在地里的果实。这种果实很独特:它营养、美味,却从不外露、不招摇,因而保存完好,而且吃起来有一种天然的粉甜,还带着泥土的特殊芬芳。“青青一根蔓,牵出一窝瓜”,是“红薯果”最形象的写照。
学了自然课之后,我才知道,红薯既不是瓜,也不是果。我们吃到的,只是它的根。它没有种子,也没有果皮,果实家族们无法收容它。所以,红薯一直在瓜果课本的外面流浪,它的命运只属于默默无闻的根。
我们对红薯的爱,一如父母对乡土的深情,而父母对红薯的感情,更是钟爱有加。上世纪五十年代过苦日子,父亲在家乡的后山坡上种了很多红薯,正是这些埋藏在地里的果实,赢得母亲的芳心,还救了村里许许多多乡亲的命。
校园内外,红薯更是学子们的开心果。每到红薯成熟季节,就有馋嘴的学生们带了白心甜薯来,那种嚼在嘴里的脆响,成了秋天课堂里最美妙的音乐。
而在寒风呼啸的冬天,随身的取暖箱里,放上一两只红心烤薯,只待下课铃响,那些飘散在教室内外的清香,早将瞌睡虫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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